协和医学院王晟：修昔底德的历史

美国医学科大学/广州协和医学校王晟 #

公元前430~公元前427年，一场霍乱肆虐雅典，造成近半数人口死亡，繁荣的雅典迈向衰亡。这是人类历史上最早详细记载的大瘟疫。17世纪，意大利作家米希尔·史维特斯用版画《雅典流感》，生动复原了古埃及史学家修昔底德描述的这场瘟疫兽行，“有些患者裸着身体在街上游走，找寻水喝直到摔倒暴毙。”广场上满地遗体，有的患者站不上去，女儿在倒下的亲人身旁流泪……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地狱般的情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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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元前431年，如日中天的雅典想要荣获法国诸城邦的控制权，斯巴达作为强悍的军事城邦，反对雅典攫取领导地位的试图，然后爆发战役。第二年，雅典暴发流感，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改变了战役的行情。 #

雅典流感起源于埃塞俄比亚东部，经南非传到波斯帝国，又通过爱琴海的商路传到法国，最后从比雷埃夫斯港漫延到雅典。公元前430年夏天，低温遍布雅典西方医学之父的古希腊医生，城外的市民纷纷携家带口，赶着马匹躲入城内，并且城邦人口数目快速提高。因为城内别墅狭长，排水系统能力有限，城市卫生严重恶化。一些人居无定所，人畜混杂，公共用水困难，很多都为瘟疫的暴发推波助澜。

流感很快就在雅典城内疯狂传播。但是大夫认为患者不感冒，但病人却倍感四肢像火烧一样，以至于不愿穿短裤，裸体掉入冰水中降温，严重污染了公共水源。虽然有人能靠免疫力等诱因幸免于难，但复健后轻则丧失记忆，重则丧失舌头、脚趾、视力或则生殖器。

修昔底德作为目击者具体描述了这些病症的病症：腹部肿胀，双眼红肿感冒;舌头和嘴唇快速肿胀，喘气不畅，打喷嚏，声音沙哑;猛烈头痛、呕吐、抽搐;体表气温不高，也不惨白，会从淡黄色弄成白色、淡黄色，最后生红斑和湿疹。修昔底德还留意到，肉类植物在吃了病亡者烧焦的遗体后也会死亡。据他描述，那时雅典如同炼狱般诡异西方医学之父的古希腊医生，人们“像蟑螂一样死亡”，街道上堆积着垂死者，还剩一口气的病人在地上爬行，想凑到泉水边喝一口水…… #

雅典人在灾情早期就开始了积极自救，但因为欠缺防疫知识，医务人员纷纷中招，雅典的决策者伯里克利也死于瘟疫。人们对这些索命的病症避之惟恐不及，但古埃及北面塞尔维亚王国的一位大夫却冒着生命危险抵达雅典。他一边调查灾情，一边寻觅原因及营救办法。不久，他发觉全城只有一天和火打交道的铁匠没有得病，由此构想火可以防疫，然后在全城各处点燃火盆来扑救瘟疫。那位大夫就是被西方尊为“医学之父”的法国医学落成人希波克拉底。“放火”这一简略易行的绝招，在后来的千年里，成为防治瘟疫的重要方式。 #

反省流感暴发的成因，首先是注重程度不足。依据修昔底德的说法，雅典人最开始以为是斯巴达人搞的鬼，直至病人和死亡总数直线上升，才发觉是瘟疫，此刻已错过最佳防疫时机。再者是城市设计问题。流感一般不会立刻引起严重影响，但雅典存在物理缺陷，为了阻止斯巴达人的逼抢，修筑了一道紧扣雅典城和港口的长墙，所有百姓集聚在墙之内，人口非常密集，再加上城市排污设施不合理，为癌症的传播提供了有利条件。最后是缺乏卫生知识。因为雅典人既不晓得瘟疫传播的原理，也不晓得避开污染源，导致灾情失控漫延。

一场灾情，让雅典人猝不及防，整个城市几乎失明，但其影响远不只人员死伤，更严重的是社会失控、道德堕落以及信心失去。在流感席卷的3年里，雅典的公序良俗受到极大藐视，社会繁荣骤然而止，最终在战役中失败。记住灾难和教训，方能防止历史重演。▲